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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代漢傳與藏傳佛教的發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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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朝八斯巴文印,陝西歷史博物館藏。(圖片提供:古橙文化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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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傳佛教與喇嘛教的關係

成吉思汗時代知道的西藏地方是從對藏獒(吐蕃的狗,吐蕃或土番讀音是「土播」)的了解,以及出征西夏時接觸而來。窩闊台汗時,皇子闊端派兵鎮服藏地,並奉薩迦派法主為上師,是蒙古權貴第一位信奉藏傳佛教的人。貴由汗時曾奉藏傳佛教的克什米爾高僧那摩為師,他在蒙哥汗時被奉為國師,並總管天下佛教。忽必烈繼為大汗時,奉薩迦派的八思巴(聖者的意思)為國師,大汗也受了法戒又奉為帝師,同時設立宣政院來管理土番及天下佛教,八思巴成為西藏地方集政、教大權的法王。他還有重要的貢獻,是創造了蒙古新字,又稱為八思巴文。這是在藏文(印度梵文系統而來)字母的基礎上創建的拼音文字,可以拼寫多種語文,包括蒙古、漢、回紇等語文,元朝的「國書」公文規定用這種文字,但因書寫繁複,元朝以後就不再流傳。不過今天還能看到幾十件八思巴文的遺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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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由汗

元定宗貴由汗(1206-1248年),為元太宗窩闊台與乃馬真后所生的長子。他於1246年即位,1248年崩逝。

喇嘛的原意是「上師」,如同漢語說的「和尚」,是種尊稱,藏傳佛教總不能說成和尚教吧?但藏語稱喇嘛就訛轉為喇嘛教,似乎已約定成俗了。藏傳佛教顯、密宗兼修,也有幾個支派法宗,它和西藏原生的本土宗教「苯」已有混雜,苯教就是泛靈信仰薩滿教之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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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首都博物館展出的銅鍍金八思巴像(圖片提供:海峰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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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師與國師

元朝大汗、宗王崇奉藏傳佛教,禮尊為帝師、國師封號,有帝師號的共十四位之多,有國師號的十位,其中也有帝師兼國師的如八思巴,另外還有些受供奉的喇嘛。帝師地位最高,為大汗之師,傳法戒、行灌頂,作佛事、祈國福,統領天下佛教,領宣政院和西藏,對於朝政、皇室都有相當的影響。因佛教的興盛起着作用,而相對地增加財政開支。有些喇嘛違紀不法,驕橫擾民,穢亂宮廷,造成社會觀感極壞,所謂「西番僧」的惡名由此而來。在元朝藏傳佛教受到的注目要高過於其他宗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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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思巴謁見忽必烈畫(圖片提供:樊甲山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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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傳佛教的禪宗

中土的漢傳佛教早有長遠的發展,唐宋以來已是社會頗普遍的信仰,佛學林立的宗派,相互爭勝不已。大體上以禪、教、律三大宗流衍各支宗系,其中以禪宗的臨濟、曹洞為盛。元代臨濟宗的海雲法師被視為正宗,成吉思汗曾傳旨說海雲和他的師父都是「告天的人」,當作是漢人的最高薩滿。他和蒙古權貴關係頗好,乘機建議推行儒家的「佛法」,對於當時華北的治理有些助益,被封為國師,他的弟子劉秉忠也投入這種緣分之中,成為忽必烈的得力顧問。華南禪宗都屬臨濟宗,有依朝廷發展的,也有在山林居息或社會中傳法,和朝廷關係較疏遠,其宗教和禪學較華北為高深及盛行,如明本禪師提出禪淨一致觀的實踐,以及密(藏傳佛教)、教、禪、律四宗共傳「一佛之旨」的論說。

 

曹洞禪宗在華北以金元之際的萬松行秀禪師最著名,他精通三教,又以評唱公案為特色,著作和弟子都多。弟子中雪庭(福裕)曾整修祖庭嵩山少林寺,又兩次參與和道教師的論辯得勝,俗弟子是著名的耶律楚材。雪庭如同劉秉忠,在蒙古初期爭取權貴施行漢法,對治理華北有很大貢獻。北曹洞以少林寺為傳法修行的中心,南曹洞著名的禪師有海外傳法的特色,如東明禪師受聘於日本各大寺傳法,開創日本東明派禪宗;雲外禪師闡揚佛學,吸引海外人士前來參禪,他的弟子東陵師也去日本弘法,開創東陵派禪宗,頗受日本權貴崇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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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代木雕枕龕佛,旅順博物館藏品。(圖片提供:李軍朝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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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陀出世的白蓮教

元末時有白蓮教徒韓山童、劉福通等起兵反抗,建立政權,雖然以失敗收場,但明太祖朱元璋既曾經出家為和尚,又加入白蓮教徒郭子興的反抗軍,後來建國號大明,也和韓山童提出的「明王出世」有關。以明王指阿彌陀佛不止是白蓮教,密宗就有「不動明王」,而韓山童、韓林兒父子都自認他們是代表明王,彌陀和彌勒佛都是白蓮教共同信仰的佛。白蓮教雖淵源於佛教的淨土宗,但這個新興宗教創立於南宋初時,稍早時還有白雲宗,他們都曾被看作是佛教異端,稱之為「喫菜事魔」之教。

 

雖然蒙古寬容各宗教,但反抗政府就稱為借宗教作亂的妖賊,於是有平亂禁教的措施,後若經疏通又可開禁,尤其要有權貴的協助始能達成復教。白蓮教在元朝曾經歷過禁教,但又再度復教,也有限制過佛事的活動,到元末時社會大動亂,白蓮教反抗的旗號已不是朝廷可以禁絕的了。元代時白蓮教雖不是鼎盛的佛教,民間信仰者卻頗有人眾,而且還傳播到高麗和日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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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蓮教供奉的部分塑像(圖片提供:譚偉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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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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