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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代有何生活風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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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族一家生活(狩獵)場景,河北省張家口市張北縣元中都博物館展品。(圖片提供:海峰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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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蒙古舊俗

習俗與節慶都是生活文化的表現,一般各族群祭天地、祖先雖然是禮儀,其實也是生活文化的風俗。蒙古族的舊俗注重脫災祈福,如「燒飯」由薩滿主持,以肉、酒在地坑中火燒,祭祖祈福,在北方民族中頗為盛行。「脫舊災」由薩滿為帝后舉行,以黑、白羊毛線纏全身,再用銀槽盛火燒糠和酥油,以煙燻身後,弄斷毛線投入槽中,帝王口唾數寸長的紅帛也投入火中,再脫去衣帽交付薩滿而完成。「射草狗」是以稈草紮成人、狗形,裏面放雜色緞作為內臟,帝后、皇子和幾個氏族貴官交互射草人、草狗至靡爛,然後參與各人要解衣給薩滿祝福。「生死移帳」指生育時要移住於氈帳中待產,而臨死時也得移往帳中,殯殮後還要以「燒飯」祭49天時間。

 

隱秘的大汗墓地

蒙古大汗棺木用香楠木中剖為二,刳成人形,大小適可容身,全身服用皮件,殉葬品只有幾件飲食器皿而已。用金箍束棺置於青邊白氈車上,以波斯織錦為簾蓋,薩滿騎馬為前導,牽着黃金飾鞍罩着織錦的「金靈馬」,象徵死者的乘騎,領着往另個未知的世界而去。深掘草地為墓穴,草皮依次排放,待棺入土再放回填埋,多餘的草皮土塊,則運往他處。留守陵墓官兵在墓地周圍五里外,嚴禁任何人畜進入,三年後始撤回,草原依舊,絕無法知大汗墓地在何處。史書上說葬於「起輦谷」,至今仍不知究竟在哪裏?

 

春天出遊

元月初一是蒙、漢族都會過的春節。不過在草原時蒙古大汗除夕日要遷帳他處作宴會之所,帳前參與宴會者都穿白裘,三日後才回到大牙帳接受慶賀之禮。到大都(北京)後,就用漢式朝廷賀正的禮儀,之後就展開官員私人間的拜年;民間則喜戴花相慶。立春前舉行迎春牛活動,顯然是漢地習俗的寫照。正月十五仍用漢俗的上元燈節,民間更是張燈結綵,䊹巧鬥奇。二月春遊踏青,都城舉辦佛教遊皇城,排場浩大,民間也湊組類似活動。三月間寒食、清明合辦,祭祖上墳,鞦韆、蹴鞠的活動普遍。春風日暖也是出遊的好時節,行歌載酒,宴飲娛樂。宮廷大汗則要開始北巡上都生活,到九月才返回大都,期間重要的慶典、節日也在上都舉行,留在大都的貴族、官僚仍然多照漢俗節慶生活。

 

端午插艾

「香艾插交枝」是端午節的詞句,也是夏日最重要的節日,本是各地很普遍的傳統,朝野都盛大舉辦,和現今差不多,插艾草、飲蒲酒、掛艾虎、懸朱符、食糉、賽龍舟等,宮廷還賞賜官員扇子、涼糕、彩繩之類的應節禮物;舉辦擊球活動,包括打馬球、徒步打球(捶丸),加上射柳比賽等。城裏舉辦「賽關王會」,張掛關王圖像,列鼓樂相賽。在南方地區較盛行龍舟競賽傳統活動,熱鬧矚目。端午之前的四月,以浴佛節最受重視,除各地佛寺舉辦齋會、誦經之外,在京城裏是帝王和帝師喇嘛參與並主持的大節目,這當然是因為大汗、貴族信仰藏傳佛教的關係,顯得特別隆重。六月盛暑,流行飲嫩茶、食瓜果,避暑遊憩。在上都舉行遊皇城,作佛事,展演如摔跤等百戲、樂舞,蒙古貴族還集體辦灑馬奶酒祭天、祭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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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,克什克騰大草原上的蒙古族摔跤手。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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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宴樂

七月第一個傳統盛行的節日是七夕節,搭大棚來掛牛郎織女圖,設酒食瓜果歡聚,又有迎二郎神活動。中元節也是普遍的祭先祖、弔亡魂節日。除宮廷外,社會裏仍是漢族生活習俗到處可見。八月中秋正是「風露清,月華明」的節慶,其實在前的立秋時人們已有頭戴紅色秋葉的習俗來應節氣,蒙古貴族也沾染這習俗,還要宴聚賞紅葉。中秋節更是設宴賞月、伴以聆樂賞花,社會民間則歡聚不絕,是各族群都雅俗共賞的佳節。「賞黃花人醉歌樓」,九月九賞菊的重陽節,登高賞菊、看紅葉、飲酒、食糕等仍是漢族傳統的佳節,蒙古貴族官僚也過節歡慶,或打馬球娛樂。另外就是京城官僚準備迎接由上都返回的大汗隊伍,這些天裏竟然也是都城民眾圍觀爭看的日子,熱鬧非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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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盛裝的蒙古族小姑娘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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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雪

十月初一送寒衣,先得掃墓祭墳以示入冬的追遠,備酒作暖爐之會,朝廷則開射圃為活動。冬至日,管曆法的太史院要送上來年新曆給帝后、諸王、各衙門機構等,有意思的是有漢曆、畏吾兒、回回幾種曆書,又是多元文化的顯現。十二月八日是佛成道日,卻成為官、民共慶的臘八節,煮食臘八粥,也相互贈送。宮廷奉佛,自沿襲為節日,毫不怠慢這習俗。此後就展開新年的準備,宮廷裏安排了脫舊災、驅邪、迎新福的系列活動,這種蒙古舊俗由薩滿主持,無非是除舊布新,去災迎福,乘時也要賞賜衣料給官員,用來裁製新衣過新年。臘月裏的其他相應活動有祭灶神,食豆粥,還要填「九九消寒圖」,宮中、民間同樣都有等待春臨的興緻。除夕之日,貼門神、春聯,在爆竹聲中除舊歲,守歲待新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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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九九消寒圖」

每年冬至這一天,白晝最短,黑夜最長,這天之後便將迎來一年中最冷的日子。古時人們的禦寒能力非常有限,為了緩解因嚴寒產生的恐懼感,順利挨過漫長寒冬,遂發明了「數九」的方法,即從冬至日開始算起,以每九天為一個單位,數過九個「九」,那時就已春暖花開了。「九九消寒圖」在元朝已出現。在數九寒冬日裏,人們通過消寒圖消遣娛樂,熬過漫漫嚴寒,還會在消寒圖中書寫詩句或歷史故事,起到寓教於樂、傳播知識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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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族舉行冬季那達慕,同時舉辦民間祭火儀式,表演蒙古舞蹈、賽馬和賽駱駝活動。(圖片提供:肖殿昌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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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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