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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伯溫對朱元璋有何重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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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江省文成縣劉基廟前的劉基像(圖片提供:蔡榆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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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渡江策士無雙,開國文臣第一」是明武宗對劉基(字伯溫)的評價。作為明朝的開國元勳、著名軍事家、政治家、文學家,劉伯溫以他的神機妙算和運籌帷幄受到這樣的評價,是當之無愧。然而,縱觀劉基一生,他早年仕途坎坷,投奔朱元璋後兩人關係密切,中年得志,晚年卻遭讒遇害,憂憤而終。

 

劉基(1311-1375年)在元朝是進士出身,但二十多年的宦途,他一直沉淪下僚,終棄官回家。心灰意冷的劉基寄情山水,飲酒賦詩,遣興自娛,隱居在南山之下。起兵之後,朱元璋對劉基有所耳聞,他曾令部將強迫劉基出山,將他帶到金陵。無奈劉基並不情願,朱元璋只好放他回去。不過,像劉基這樣的人才朱元璋還是惦記着,不久又派部將孫炎再去勸說。當時,各種勢力縱橫捭闔,互爭勝負,聲名在外的劉基想要安安穩穩地隱居幾乎是不可能,他需要做出選擇,而朱元璋無疑是一個最佳選擇。在當時的割據勢力中,朱元璋兵精將強,看起來很有前途。經過一段時間猶豫後,劉基也就順水推舟,終於來到朱元璋的權力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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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元璋與劉基圖,北京國子監藏品(圖片提供:海峰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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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基初到金陵時,朱元璋的發展也正處在關鍵時刻。張士誠和陳友諒的勢力都不容小覷,而且他們又有夾攻朱元璋的意圖。朱元璋這邊也有自己的打算,他雖早有效法漢高祖劉邦自雄的意思,但一直未立自己的旗號,而是尊奉劉福通控制下的小明王韓林兒為主。因此,打破軍事上張、陳的夾擊,突破在政治上受制於人的局面,是朱元璋繼續發展勢力、爭雄取勝的關鍵。朱元璋問計於劉基,劉基斬釘截鐵的回答,堅定了朱元璋抗擊陳友諒的決心。一方面,他採納了劉基的計策,巧出奇兵打敗了陳友諒的進攻,不僅取得了保衞應天的勝利,還一鼓作氣收復了太平,鞏固了金陵這塊根據地。此役僅在劉基來後的兩個月,充分顯示了他卓越的軍事才能。另一方面,劉基堅決反對朱元璋尊奉小明王。他認為,在群雄紛爭之際,要成大業,必須擺脫別人牽制,掌握自己的命運。朱元璋後來徹底拋棄韓林兒,是受到劉基的建議和影響。

 

劉基的足智多謀,不僅令同僚欽佩,也得到了朱元璋的信任。朱元璋將他比作漢代謀臣張良,尊稱他「老先生」而不呼其名,遇有重大軍政決策,常召他一人密議。朱元璋對劉基一度到了依賴的程度。劉基母親去世,要告假回鄉奔喪,朱元璋捨不得,婉言相留。後來勉強同意了,還不時寫信請教軍政大計,劉基則詳細分析答覆,讓朱元璋很滿意。儘管這樣,朱元璋還是提前召他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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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太祖朱元璋與劉基的歷史復原場景蠟像,南京市博物館(朝天宮)展品(圖片提供:劉朔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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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着朱元璋立國大勢已定,劉基受重視的程度大不如前。至正二十八年(1368年),朱元璋在北伐大都、推翻元朝的凱歌聲中,宣布建立大明王朝。洪武建國前後的一段時間,劉基擔任的主要職務,有太史監令(太史院使)、御史中丞、弘文館學士,主要從事修史、文字、圖籍和教授,以及司法監察等事務。作為明初的謀略之士和文人代表,劉基需要聽從朱元璋的安排,從事一些國家大政方針的制定工作,如科舉、曆法、法律和服飾制度等。

 

劉基一度是意氣風發的,中書省都事李彬犯下貪縱之罪,他主張堅決處置。李彬是丞相李善長的親戚,李善長託請緩治,劉基堅決主張查辦,並派人專程向遠在汴梁的朱元璋彙報。李善長搶先給朱元璋告了一狀,說劉基「專恣」。朱元璋很忌諱臣下的專恣,對劉基的寵信開始打折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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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襄愍像(李善長),《古聖賢像傳略》(共十六卷),清代顧沅輯錄、孔蓮卿繪,清道光十年刊本(圖片提供:孔蓮卿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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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基畢竟是開國元勳,三個月後又被召回京城。洪武三年(1370年),朱元璋大封功臣,劉基被封為誠意伯。此時的朱元璋對劉基不再言聽計從。朱元璋對李善長不滿,想換楊憲、汪廣洋或胡惟庸為相,諮詢劉基的意見。劉基據實情指出了各人的缺點,認為三人都不宜為相。朱元璋後來還是將楊憲、汪廣洋、胡惟庸先後起用為相。劉基意識到自己的直言敢諫得罪了許多人,因此想從官場及早抽身,回鄉過安逸清閒的生活,免遭不測之禍,多次上書請求告老回鄉。

 

洪武四年(1371年)劉基回到故里。在鄉間他謝絕一切官府往來,每日只是飲酒弈棋、讀書吟詩,從不談論政事。洪武六年,胡惟庸出任丞相,他對劉基不薦舉自己為相仍然懷恨在心,於是誣陷劉基,說他在家鄉謀佔了一塊有王氣之地作自己的墓地,圖謀不軌。朱元璋革掉了劉基的俸祿,準備嚴加查辦。劉基嚇得從家鄉星夜兼程來到南京,再不敢回家。一直到病得實在不行,朱元璋才一紙賜文,送劉基回鄉。洪武八年四月十六日,劉基卒於家中。

 

劉基是中國歷史上一位傳奇人物,他在朱元璋建國、立國的過程中有突出的貢獻,這是史實,值得後人敬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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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蘇蘇州劉基墓(圖片提供:王振軍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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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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