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目

《古兰经》因何这么重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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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穆斯林手抄本《古兰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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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拉伯文化对中国影响最大是伊斯兰教的传入,致使在中国56个民族的大家庭中有了10个信奉伊斯兰教的民族。他们是回、维吾尔、哈萨克、东乡、保安、撒拉、塔吉克、塔塔尔、乌兹别克、柯尔克孜族,共约有2,000万名穆斯林。美国学者希提在《阿拉伯简史》认为:“伊斯兰教的胜利,有几分是一种语言的胜利,特别是一部经典的胜利。”这话不无道理。这里所说的经典就是《古兰经》。

 

《古兰经》的传播与伊斯兰教的传布是同步及密不可分。《古兰经》在中国长期流通的主要形式是在穆斯林中通过口耳相传而记诵经文。在译经问题上,国内外历来有些穆斯林认为《古兰经》是安拉(真主)以阿拉伯文降谕的神圣经典,反对用其他文字予以翻译,以免亵渎圣书。然而,为使一般穆斯林理解经文的真谛奥义,译经又势在必行。明末清初(约从十七世纪初到十八世纪上半叶)汉文著述颇丰的伊斯兰学者王岱舆、马注、刘智等,虽已深感译经的迫切性,但都不敢轻举妄动,唯恐译述走样失真。他们从事的翻译活动,主要是“抽译”或意译。

 

约从十八世纪下半叶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,穆斯林学者的译经活动主要采取选译形式。选译本多从通行的阿拉伯原文选本《赫听‧古兰》(Khatm al-Qur’ān)译出。最早对《古兰经》尝试通译是清末穆斯林学者马德新(复初)。他按顺序翻译的《古兰经》,题为《宝命真经直解》,据传已译成20卷(全经为30卷)初稿,但译稿大部分毁于火灾,仅存5卷译稿,曾于1927年刊印问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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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古兰经》残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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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第一个完成并出版汉文通译本《古兰经》的人是李铁铮,他于1927年发行的《可兰经》,是据阪本健一的日译本并参考罗德威尔(Rod well)的英译本转译。此后有姬觉弥的《汉译古兰经》(1931年),它实际上是一个集体创作,译经过程同样参照了日、英文译本。最早问世的这两个通译本,被认为是“教外人士”所为,而不受穆斯林青睐。

 

第一个从阿拉伯文原文通译《古兰经》的穆斯林学者是王静斋。他的《古兰经译解》最初的译本(甲本),以文言文和经堂语直译,由中国回教俱进会本部1932年印行于北平。第二个译本(乙本),1942年在宁夏石印出版,线装分订为十册,文体改为白话文直译,并附以注释,译文多带经堂口语。第三个译本(丙本),1946年由上海永祥印书馆出版,除对前所译经文予以修订外,还详加注释并增加了附说,译文改为畅达易懂的白话文,偶带经堂口吻,是王静斋三种译本中最成熟,也最受欢迎。通译本的第二个穆斯林的译作是刘锦标的《可兰汉译附传》,1943年由北平新民印书局出版,是一个半文半白的译本。译本中的“经”是古兰经原文的直译,“传”则是译者的引证、解释和发挥,其中糅进了一些与经文无关的内容,从而影响了译本的声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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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肃建馆保护“国宝”级文物千年《古兰经》手抄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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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响最大,流行最广的是马坚的译本。马坚于1939年从埃及留学归国后,在抗日战争时期完成通译初稿工作,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,先后由北京大学出版部和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包含前8卷并带注释的《古兰经》上册。1978年,他又着手润色全部译文,并拟完成全经的注释,结果因不久去世而未能如愿。为了使体例统一,1981年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马坚所译的《古兰经》,未加任何注释,译文忠实、明白、流利,用词准确,朴实无华,译本颇受读者推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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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载日期:
2019年10月2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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