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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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著名文人唐寅(唐伯虎)筆下的貂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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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問讀過《三國演義》的人,書中哪個人物最壞,大多數人都會說是董卓。曹操雖然奸詐殘酷,但仍有文韜武略,知人善任等優點。董卓則既驕傲又無能,與黃巾軍作戰又屢吃敗仗。他殘害士民,做盡壞事,乏善可陳。《三國演義》濃墨重彩地描繪司徒王允不滿董卓專權亂政,巧施連環計,利用自己的義女貂蟬,運用美色,離間董卓和呂布的關係,最後讓呂布殺死董卓。史實上是否真有其事?

 

中平六年(公元189年)四月,靈帝死。何皇后所生的少帝即位,外戚何進掌權。何進欲一舉鏟除宦官勢力,採納袁紹的建議,召四方猛將率軍入京,逼迫何太后清除宦官勢力。在並州駐兵的董卓也被召入京,他立即帶兵奔赴京師洛陽,但他尚未抵達洛陽,何進已被宦官殺害。袁紹、袁術兄弟得知消息後,率兵殺入皇宮,對宦官集團大開殺戒。董卓進入洛陽後,接管了何進麾下的軍隊,迅速掌握了實權。他廢少帝,立少帝異母弟陳留王為帝,是為獻帝。之後,董卓自任為相國。他放縱軍士,姦淫擄掠,無惡不作,將洛陽城變成人間地獄。由於袁紹、曹操集結關東聯軍討伐董卓,董卓乃挾持獻帝,遷都長安。

 

王允在董卓焚毀洛陽前,收起蘭台石室的藏書秘籍,隨獻帝西奔,為國家保存了經籍。董卓此時將長安交給王允管理,王允對董卓假意奉承,而董卓對王允則頗為信任。王允與司隸校尉黃琬、尚書鄭泰等密謀誅殺董卓,乃上表請朝廷命楊瓚和士孫瑞從武關出兵征討袁術,其實是讓他們討伐董卓。但因董卓不許,圖謀遂告失敗。不久,關東聯軍因內部不和而瓦解,董卓謀朝篡位的時機已成熟。就在此時,董卓卻被自己的心腹大將呂布所殺。呂布是長城以北五原郡人,當初在並州刺史丁原手下為將,後來他被董卓收買,殺了丁原,投靠董卓。

 

《三國演義》描寫司徒王允不滿董卓專權亂政,因此利用自己的義女貂蟬,運用美色,離間董卓和呂布的關係,最後讓呂布殺死董卓。自《三國演義》面世以來,貂蟬的形象膾炙人口,家喻戶曉。歷來《三國演義》的評論者,都讚賞貂蟬膽識過人,智勇雙全,使貂蟬成為讀者心目中的女神。那麼,王允有沒有利用美女離間董卓和呂布的關係?歷史上有沒有貂蟬這個人?遺憾的是,歷史上並無貂蟬其人,王允也沒有用過連環計,但王允確實與呂布合謀誅殺董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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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王司徒巧使連環計」,《三國演義》第八回插圖。(圖片提供:文化傳播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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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布的妻子姓甚名誰,正史沒有記載,但肯定不叫貂蟬。所謂王允用貂蟬實施美人計,離間董卓和呂布的關係,純屬《三國演義》杜撰。董卓確實曾經為了一件小事,將手戟擲向呂布。若呂布躲避不及,確實有喪命之虞,至於這到底是一件甚麼小事,正史沒有記載。《後漢書》提到這件小事發生後,董卓仍信任呂布,讓他在自己的臥房附近守衞。此外,呂布又因與董卓的僕婢有染,王允便乘機拉攏呂布誅殺董卓。呂布說:「如父子何?」王允說:「君自姓呂,本非骨肉。今憂死不暇,何謂父子?擲戟之時,豈有父子情邪!」(《資治通鑑》獻帝初平三年)。王允勸呂布不必顧念父子之情,因為董卓向呂布擲手戟時,就沒有把他當兒子看待,於是呂布同意充當內應,誅殺董卓。

 

值得注意的是,呂布願意與王允聯手誅殺董卓,還有其他原因。一則王允與其有同鄉之誼,拉近彼此的距離。王允是太原郡祁人,呂布是五原郡九原人,二人同為並州人士;二則呂布身為一介武夫,對司徒王允為代表的士大夫集團較為敬重,有意結納;三則董卓進駐長安前,把涼州軍的主力布防於長安以東的陝縣(今河南省陝縣)一線,以阻擋關東軍閥西進。呂布見董卓身邊兵力薄弱,遂敢與董卓兵戎相見。

 

初平三年(公元192年)四月,獻帝大病初愈,於未央宮大會群臣,董卓入見。董卓令呂布帶兵隨侍左右,陳兵夾道,從軍營到宮裏,左右都是步兵和騎兵。王允、呂布也作好安排,在北掖門內埋伏勇士,在董卓入宮後下手。董卓騎馬至宮門,預感不祥,意欲回去,經呂布勸慰,才勉強同意入宮。董卓入北掖門後,呂布的同黨騎都尉李肅持戟向董卓刺去。董卓外穿朝服,內穿護甲,刺之不入,但被刺倒車下。董卓大呼「呂布何在?」呂布應聲而出說:「有詔討賊臣!」董卓大怒,罵道:「庸狗敢如是邪!」呂布應聲揮起手中長矛,一擊刺殺了董卓。然後,王允等奉詔誅殺了董卓三族,昔日所有阿附董卓之人,皆被下獄處死。董卓身體肥胖,這時又逢熱天,陳屍於長安的鬧市口,脂流於地,幾天之後,董卓的屍體開始腐爛,守屍的兵士在他的肚臍上插了一根燈芯,他的脂肪便成了燈油,點燃照明,持續數天不熄。

 

在《三國演義》裏,呂布經常被罵作「三姓家奴」,蓋因呂布本來是呂家人,後來做了丁原義子,其後又做了董卓義子,故此有三姓。他先後將兩個義父都殺了,實在是一個忘恩負義,反覆無常的小人。然而,揆諸史實,丁原從未認呂布為義子,只是對其「大見親待」而已。是故,所謂「三姓家奴」,自然就不能成立了。當然,說呂布是個薄情寡義的投機分子,是沒有問題的。

 

至於貂蟬,歷史上並無其人。貂蟬不是人名,更不是姓貂名蟬。著名歷史學家黎東方教授說貂蟬二字,原為漢朝後宮之內女官的官名,地位比妃嬪低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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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布與貂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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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2年11月1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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