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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代主要諸侯國分布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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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代是繼周平王東遷洛邑,標誌着西周時代的結束而起。「春秋」一詞得名於孔子著作《春秋》,這書是魯國一部史書,記錄了魯隱公元年(公元前722年)至魯哀公十四年(公元前481年)這二百四十二年期間各國的歷史,因此這段時期後人稱為「春秋時代」。

 

由於周代封建制度崩潰,王室勢力日漸衰微,天子逐漸失去往日的威嚴,諸侯開始叛亂,形成春秋時代是列國分立、互相爭霸的年代。西周分封的諸侯國,到春秋時期,約有一百四十多個,在眾多諸侯國中,以中原的晉國、東方的齊國、南方的楚國、西方的秦國、東南方的吳國和越國,兼併土地較多,實力較雄厚,成為春秋時期的強國。至於魯、宋、鄭、衞等國,因土地較少,實力次之。陳、蔡、曹、許、申等國,國力更弱。地處東北方的燕國,在春秋後期開始興盛,漸漸在中原爭雄。如中國近代思想家梁啟超在《春秋載說》中說:「春秋分立百數十國,其盛強者尚十數,日尋干戈,二百餘年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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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平王東遷定鼎中原歷史故事浮雕。河南洛陽新區博物館藏品(圖片提供:聶鳴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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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子‧盡心》云:「春秋無義戰」(意思是指春秋時期並沒有符合正義的戰爭)。《史記‧十二諸侯年表》載:「乃至厲王,以惡聞其過,公卿懼而禍作,厲王遂奔於彘,亂自京師始,而和行政焉。最後或力征,強乘弱,興師不請天子,然挾王室之義,以討伐為明主,政由盟主,政由五伯,諸侯恣行,侈不軌,賊臣篡子滋起矣。」意思是春秋時代,興師不請天子,政由五伯,賊臣篡子滋起,是一個混亂的時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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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伯

「伯」字有兩種含義,一是先秦宗室的封爵,「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」中的「伯」;另一種是周代的「五官之長」,由三公充任,主理諸侯事務。《禮記‧曲禮下》:「五官之長曰伯,是職方,其擯於天子也,曰天子之吏,天子同姓謂之伯父,異姓謂之伯舅,自稱於諸侯為天子之老,於外曰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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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史記》,明崇禎刻本。北京國家圖書館藏品(圖片提供:尤亞輝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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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之「霸」的形成,可上溯至西周時期的侯伯制度,侯即諸侯;伯,「長也」意即諸侯之長。到了春秋時代,齊桓公、晉文公、秦穆公、越王勾踐也被冊封為「伯」,被列為「霸」。春秋時期諸侯爭霸,通常是以周王室的名義,號召天下諸侯前來會盟,各國中誰能「挾天子以令諸侯」,號令天下群雄的諸侯王就是真正的霸主。怎樣才算是在諸侯中真正意義上的稱霸?《荀子‧王霸》記載:「故用國者,義立而王,信立而霸。」荀子認為一個諸侯王想要在諸侯之中稱霸,最重要的是能夠在諸侯中樹立威信,講信用,並且能用「大義」來統率天下,凡事都要遵守一個「義」字。另外,荀子亦覺得一個國家、一位君主想要在諸侯之中稱霸,首先必須要有強大的軍事經濟實力作為基礎,這樣才能讓敵對的國家對自己產生敬畏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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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列國圖。明代《三才圖會》插畫(圖片提供:寶蓋頭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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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學家對於誰是春秋霸主持有不同意見。有一說法是春秋時期最早稱霸的是齊桓公,其後有晉文公、楚莊王、吳王闔閭、越王勾踐。《左傳‧莊公十五年》:「十五年,春,復會焉,齊始霸也。」說明了齊是第一位霸主。《荀子‧王霸》記載:「如是,則兵勁城固,敵國畏之;國一綦之,與國信之;雖在僻陋之國,威動天下,五伯是也。故齊桓、晉文、楚莊、吳闔閭、越勾踐,是皆僻陋之國也,威動天下,強殆中國,無他故焉,略信也,是所謂信立而霸也。」荀子認為春秋時期的諸侯王中,齊桓公、晉文公、楚莊王、吳王闔閭及越王勾踐這五位是真正的霸主,這五位霸主是以強大的軍事實力為基礎,不斷增強國力後,號召天下諸侯會盟並擔任盟主,在諸侯中樹立了自己的威信,進而「挾天子以令諸侯」,最終達到稱霸的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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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秋左傳》,清刻本。中國國家博物館藏品(圖片提供:海峰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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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五霸的另一說法為齊桓公、宋襄公、晉文公、秦穆公、楚莊王。唐代史學家司馬貞編撰的《史記索隱》認為:春秋五霸應為齊桓公、晉文公、秦穆公、楚莊王、宋襄公。司馬貞指出:吳王闔閭、越王勾踐在諸侯中稱霸的時間已經接近戰國時代,並且「春秋五霸」的觀點早在吳王闔閭、越王勾踐稱霸之前已經確定。再者,吳越雙雄雖然在一定時期內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,也滅掉了自己的強敵,樹立很高的威信,但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並沒有完全涉及整個中原大地,只能算是在江南稱霸,而不能說是稱霸九州。另外,還有史學家認為「五霸」只是一個虛字,並不代表春秋時期只有五位霸主。

 

我們就以荀子認為的春秋五霸(齊桓公、晉文公、楚莊王、吳王闔閭及越王勾踐),為大家逐一介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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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子塑像。河北灤南北河公園尚民廣場(圖片提供:張永新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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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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