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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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昇昌舊址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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票號是專門經營銀兩異地匯兌、兼營存款、貸款業務的一種私人信用機構,類似當今的銀行。中國第一家票號就是日昇昌,始創於1823年(清道光年間)。財東是平遙縣達蒲村李家,第一任掌櫃叫雷履泰,前後延續大約有一百多年,共設立分號43處。鼎盛時期,一年的匯兌數可達3,800萬兩白銀。1932年,因業務縮減,改成錢莊,至1946年停止所有業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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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昇昌

日昇昌是中國最早專營銀兩匯兌業務的商號。「日昇」二字取自「旭日東昇」,期望業務如旭日般普照大地,分號處處。財東又希望這個業務愈來愈興旺,取「繁榮昌盛」的「昌」。由此,取名叫「日昇昌」。把店名拆開,還取得「日日昇,日日昌」之意,後來果然店如其名,成為「匯通天下」一等票號。

道光皇帝讚賞

鴉片戰爭後,英國與中國簽訂《南京條約》,條約除規定割讓香港、打開五處通商口岸外,還要求中國賠款2,100萬銀元。日昇昌票號總經理雷履泰得知這個消息後,立即吩咐各分號伙計積極主動爭取經營這筆大買賣。身在首都北京的道光皇帝,見一連數月沒有現銀運到,便下旨查問。原來行省通過一個叫日昇昌的票號,將賠款銀兩用匯票匯往首都北京。皇帝只認銀錠,並不理解匯票的運作,於是下旨限10日內交齊現銀,否則拿巡撫提問。日昇昌北京分號收到部分行省匯票後,由於欠缺現銀,只好積極與戶部進行往口岸匯銀的交易,套取現銀直送藩庫,得以按期完成任務。道光皇帝得知日昇昌的票號確實能用一紙匯票匯解銀兩,讚揚道:「好一個日昇昌,還能匯通天下咧!」皇上的金口玉言,自不能忽視,財東與掌櫃商議之後,北京日昇昌的牌匾開始寫為「京都日昇昌匯通天下」。從此,日昇昌就以「匯通天下」而著稱於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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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光皇帝的一聲讚美,匯通天下成為日昇昌票號的目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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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多年有效的匯票

清末時期,平遙城內一位沿街討飯數十年的老寡婦,手持一張數額為12,000兩的日昇昌張家口分號匯票,到總號提取銀兩。伙計接到匯票,一看簽發時間在同治七年(1868年),與取款時間相隔了三十多年,不敢判斷匯票的真偽。按認票又認人的辦法,仔細辨認票據無誤。可是,誰能相信一個乞丐的手裏竟能拿出如此大額的匯票呢?而且匯票已過期數十年,於是這位伙計詢問大掌櫃如何處理。二人問清匯票來歷,又翻查數十年的帳簿,確認匯票並非偽造之後,便如數兌付了現銀。原來,老太太的丈夫早年到張家口做皮貨生意,同治七年收拾盈餘,在日昇昌分號匯款白銀12,000兩回家。不料,回家路上得病身亡。妻子失去經濟支柱,漸漸淪為乞丐。三十年後,老婦人方從丈夫留下的唯一一件夾襖的衣角中,摸到一張日昇昌匯票。於是拿到日昇昌試圖兌換現銀。由於匯票以密碼寫成,老婦還不知匯票的銀碼是多少。事後,日昇昌聲譽大振,匯兌、存放款業務一天比一天興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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匯票以密碼寫成

票號為防止外人假冒偽造匯票,內部編寫了一種防假密押。這是一種密碼制度,用漢字代替數位。一年十二個月的代碼是:「謹防假票冒取,勿忘細視書章」;一個月三十天的代碼是:「堪笑世情薄,天道最公平,昧心圖自利,陰謀害他人,善惡終有報,到頭必分明」;從1至10的數字代碼是:「生客多察看,斟酌而後行」;萬、千、百、十的代碼是:「國、寶、流、通」。這些詩文既是商諺口訣,也是防偽手段,外人看了不知所以,伙計既好背誦記憶,也好識別。當然,這只是一組代表,票號在實際操作時是要經常定期、不定期更換。如果一張匯票上寫着「假報連寶天流壁傳天通」,你知道意思嗎?意思是:票號3月25日為某號匯出銀兩3,858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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匯票的密碼就是由這些詩文組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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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謹的管理

日昇昌在經營過程中制定出一系列管理章程,嚴謹有序地在中國的金融舞台上,佔盡近百年風光。票號業的收入主要以匯兌收取手續費,存、貸款之間的利息差額為主,因此票號業務主要側重在這三方面。單說匯兌,就分了信匯、票匯、電匯以及順匯、逆匯、期票、即票等一系列不同種類的業務;存款則分定期和往來(活期)兩種;貸款利率則與行業風險和市場情況而訂定,貸款分信用放款與抵押放款兩種,或憑商家信譽,或憑抵押物品從票號中貸出所需款項,並訂立合同,找擔保人作證。這一系列的業務,無不與當今銀行有着一脈相承的淵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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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昇昌匯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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票號建築代表性

日昇昌的票號建築是極具代表性,舖面坐南朝北,按使用性質分營業廳、辦公機構、輔助機構三大部分,分區明確,為晉中地區傳統的三進式穿堂樓院組合而成。合理利用空間,分設櫃房(金庫)、信房、帳房及中廳(接待室客房場所);廚房、客房、宴會廳,既相互獨立,又渾然一體,前後設兩個入口,臨街門面分上下兩層,主要負責接待客商業務。另一入口設於後街郭家巷,供號內夥友出入或票號貨運,馬車可駛入院內。院內高牆聳立,除舖面為木板門外,別處都是磚石牆體,壁壘森嚴。牆頭、簷間還設有鐵絲網以及防盜用的瓦砌牆頭,是晉商謹小慎微的見證。日昇昌雖是大型票號,但整個建築樸素無華,讓人無法想像當年就在這樣一些簡簡單單的小院裏,處理着巨額的商業資本,為晉商的發展起着推波助瀾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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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昇昌後院正屋的楹聯嵌了票號的名字:「日麗中天萬寶精華同耀彩,升臨福地八方輻輳獨居奇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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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0年08月1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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