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陸游慘淡的官場生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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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游書法手跡《致仲躬侍郎尺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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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時代的陸游,意氣風發,豪邁不可一世。他不僅勤奮學習文學,學習寫詩,還開始讀兵書、練劍習武,立下了「上馬擊狂胡,下馬草軍書」的志向,準備報效國家。但是陸游十七歲這年,即紹興十一年(1411年),正當岳飛、韓世忠、劉琦等抗戰將領大敗南侵金軍,宋高宗和秦檜卻忙着與金人議和,命令岳飛等將領撤軍,並解除他們的兵權。接着,秦檜等人為了掃清障礙,以「莫須有」的罪名殺害了岳飛。這一年十一月,宋高宗、秦檜等人與金人訂立了可恥的「紹興和議」,從此南宋對金稱臣,西以大散關、東以淮水為界,北方的大好河山拱手讓給了金人,而且每年還要向金人納貢二十五萬兩銀子,二十五萬匹絹帛,又在南宋百姓身上增加沉重的賦稅負擔。和議達成後,身為宰相的秦檜在朝中獨攬大權,專橫霸道,氣焰十分囂張。為了壓制抗戰派的力量,他們把主張收復失地的愛國大臣全部罷斥出朝廷,凡有敢於發表抗戰愛國言論的人士都受到他們迫害。對這種局勢,具有民族氣節的愛國人士無不痛心疾首,陸游也不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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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散關

大散關,古稱散關,位於今日陝西寶雞西南17公里大散嶺上,扼守漢中地區通往關中地區的陳倉古道,為川陝公路和寶成鐵路交通樞紐,與武關、潼關、蕭關並稱為關中四關。據傳說,該地原為西周初年名臣散宜生的封地,因而得名。歷史上該地為兵家必爭之地,大小戰役七十餘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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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散關(今陝西寶雞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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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民族英雄岳飛被害,陸游一直深為痛惜,他的《老學庵筆記》卷一記載了當時情形。對於南宋朝廷向金人屈膝求和,陸游更是扼腕痛憤。紹興二十三年(1153年)志在報國的陸游參加了進士考試。主考官按成績把陸游取為第一,列名於秦檜的孫子秦塤之前,秦檜大怒。第二年春天禮部考試時,陸游又因「喜論恢復」而「語觸秦檜」,秦檜公然把陸游除名,連把陸游取為第一的主考官也幾乎遭禍。這是陸游與朝中主和派的第一次正面衝突,讓他看清了朝中主和權貴的陰險和醜惡。這一年,陸游正好三十歲。

 

紹興三十二年(1162年),宋高宗傳位給太子趙昚,歷史上稱為宋孝宗。這時權臣秦檜已死,投降派有所收斂,宋孝宗也有收復中原失地的願望,因而開始整頓軍政,召用主戰派人士。宋孝宗由幾位大臣推薦而親自召見了陸游,任命他在朝中擔任大理司直兼宗正簿的小官。宋孝宗即位後,改年號為隆興元年(1163年),起用抗金老臣張浚為樞密使,並於四月出兵北伐。北伐之初宋軍取得一些勝利,但由於準備不足,將領不和,不久便敗退到安徽符離集。隨着北伐失利,宋孝宗的立場很快轉向了主和勢力一邊。陸游也從樞密院編修官的任上被調出朝廷,擔任鎮江通判。張浚因與陸游的父親陸宰是舊交,而且陸游本人的抗戰主張也深受張浚賞識,因此張浚對陸游非常器重。陸游與張浚都督府中的幕僚一起計劃重整軍隊,準備再次出兵。可是這時宋孝宗正熱衷於與金人議和。隆興二年(1164年)四月,張浚被罷免。接着,南宋朝廷又與金人簽訂了「隆興和議」。陸游因主戰,這時也被趁機除掉。乾道二年(1166年),陸游被加上了「交結台諫,鼓唱是非,力說張浚用兵」的罪名而被罷官。

 

陸游被罷官之後,回到山陰(今浙江紹興)鏡湖三山故鄉閒居。這段時期,他雖然也有政治失意,理想破滅的苦悶,但優美的田園風光,淳樸的民情風俗,使他得到了心靈的慰藉。其中作於乾道三年(1167年)的《遊山西村》,可以看作是這個時期的代表作。陸游在家鄉山陰閒居了四年,才被朝廷重新任命為夔州(今重慶奉節縣)通判。他在夔州任滿後,又擔任四川宣撫司幹辦公事兼檢法官。乾道八年(1172年)初,陸游到了四川宣撫使司的駐地南鄭(今陝西漢中市),開始了他從軍的經歷。南鄭北邊的大散關就是宋金對峙的前線。陸游能夠親臨前線,在王炎軍中參贊軍務,實現了他「平生萬里心,執戈王前驅」(《夜讀兵書》)的願望,他感到有了殺敵報國的機會,軍中的緊張生活和豪邁情調也鼓舞了他,因此心情振奮。他積極為王炎出兵收復中原出謀劃策,並參與軍中的種種活動。有時在軍中處理文件,有時冒着嚴寒、踏着冰雪出去巡邊,和士兵們一起戍守邊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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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慶奉節縣(古時稱為夔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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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道九年(1173年),陸游代理蜀州(今四川崇慶)通判,因事至成都,夜宿驛站,回想自己過去的經歷,對照眼下的處境,不禁感慨萬端,寫下了《三月十七日夜醉中作》一詩。陸游詩常用奇特的運思和誇張的手法抒寫懷抱,這首詩筆力雄健,頗有「措辭磊落格力高,浩如怒風駕秋濤」(《記夢》)的豪縱氣概。入蜀壯遊、從戎南鄭和任職蜀中時期的詩作大多表現抗戰的理想,抒發壯志難酬的憤慨,抨擊投降派的苟且偷安,寄寓了報國無路的苦悶心情。這是陸游最為重要的創作時期,風格上或雄肆宏闊,或沉鬱深警,藝術上進入了新的境界。陸游在蜀中所作的詩歌,也得到了當地民眾喜愛。為了紀念這一時期的生活和詩歌創作,陸游特地把自己的詩集定名為《劍南詩稿》。

 

淳熙五年(1178年),陸游被召回臨安,他滿懷希望去蜀東歸,準備接受新任命。可是實際上宋孝宗並不想重用陸游這樣堅決主張抗戰的人士,只是讓他在福建、江西等地做官。淳熙七年(1180年)陸游又被罷免,次年回到家鄉閒居。淳熙十三年(1186年),朝廷才重新起用他為嚴州知州。因他在各地任職時多次上書為民請命,得罪了朝中權貴,不斷遭到朝中主和派彈劾攻擊,終於在淳熙十六年(1189年)十一月,他被加以「嘲詠風月」的罪名罷免官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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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0年03月12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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