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文天祥之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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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天祥紀念館內的文天祥塑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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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朝投降,文天祥雖然被元朝拘禁,但不肯歸順。伯顏決定把他送往元朝京師大都(今北京)。船到鎮江(今江蘇鎮江)靠岸,文天祥被囚禁在一戶居民家中。他命隨從暗中打探敵情,計劃逃走。逃走當晚,文天祥的船隻被元軍巡船發現,但因巡船追捕時擱淺,沒法走動,元軍只能看着文天祥一行12人逃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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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天祥當年在鎮江脫險渡口遺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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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天祥一行人到達真州(今江蘇儀征市,即揚州市西南)後,受到真州軍民熱情歡迎。守將苗再成認為,以文天祥的丞相、樞密使身份作號召,江淮合力,不難挽回大局。不料淮東制置使李庭芝中了敵人的反間計,以為文天祥已投降元軍,到真州攻城,要苗再成殺掉他。苗再成半信半疑,但上司的命令又不能置之不理,只好把文天祥騙到城外趕走。被自己人懷疑比受敵人侮辱更難受,文天祥不禁仰天長嘆。從真州出來,文天祥一行人到達揚州城下。名都揚州經過兩次大寇災,繁華之地已無復舊觀。城上守軍盤查嚴密,形勢緊張。這時,一個賣柴人願意帶他們到江蘇高郵(今江蘇高郵)去,文天祥決定離開揚州,尋找二王行在,即益王趙昰和廣王趙昺,再為南宋效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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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胡文煥刻本《聖賢圖像》中的文天祥畫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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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揚州到高郵,文天祥一路顛沛流離,饑寒交迫。隨從的人逃的逃、死的死,12人只剩下6人。疲憊不堪的文天祥再也走不動了,他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,跌倒了又爬起來,咬着牙前進。幸好遇上一群樵夫熱情相助,拿來一個籮筐,讓文天祥坐在裏面,由6個人輪流抬着走。他們歷盡艱險,才到達高郵。但高郵方面收到李庭芝的文書,嚴防文天祥攻城。文天祥不敢進城,又向泰州(今江蘇泰州)前進。泰州有船可到通州(今江蘇南通),但沿路不但元軍出沒,還有強盜搶劫,非常危險。文天祥以孤舟一葉,晝伏夜出,雖多次與敵人遭遇,但還是有驚無險地到達通州。文天祥在通州聽說益王、廣王在永嘉(今浙江溫州)建立了元帥府,號召各地義兵勇士繼續抗元,就馬上決定投奔二王。恭帝德佑二年(1276年)閏三月,他揚帆入海,回到南宋管轄的地方。他計劃在閩、廣重舉義旗,團結各方義兵,統一部署,復興宋室。

 

德佑二年(1276年)五月初一,益王在福州登位,改元景炎,是為端宗。廣王晉封為衞王。文天祥擔任樞密使兼都督諸路軍馬。七月,文天祥在南劍州(今福建南平)開督府,福建、廣東、江西的許多文臣武將、地方名士、勤王軍舊部紛紛前來投效,文天祥又派人到各地招兵籌餉,很快組成了一支督府軍,規模、聲勢都比去年的江西勤王軍大得多,但是,朝中大臣不能同心同德對付敵人。德佑二年十月,朝廷命文天祥出兵汀州(今福建長汀),不幸戰鬥失利。在元軍攻擊下,南劍州也落入敵手,行都福安(即福州)失去屏障。丞相陳宜中、樞密副使張世傑驚惶失措,急忙護送端宗和衞王登舟入海,以避兵鋒。福安府隨即陷落,南宋小朝廷從此成為海上流亡政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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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天祥曾在福建南平召集各方義兵對抗元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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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宋小朝廷曾在廣州灣上演了生死存亡的歷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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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宗景炎二年(1277年)初,元軍進逼汀州,文天祥退卻到廣東梅州(今廣東梅州)。經過整頓,五月間又從梅州出發。各方義軍配合督府軍作戰,分別奪回會昌、雩都、興國,分寧、武寧、建昌三縣豪傑,以及臨川、洪州、袁州、瑞州的義兵都來請求督府節制。文天祥統一部署,揮師席捲贛南,收復了大片土地。景炎三年(1278年)十二月,元軍對海豐五坡嶺的督府發動突襲,文天祥兵敗被俘。元朝的元帥張弘範率水陸兩路軍隊直下廣東,要徹底消滅南宋流亡政府。文天祥被他們用戰船押解到珠江口外的零丁洋(又稱伶仃洋)。張弘範派人請文天祥寫信招降張世傑,文天祥當然堅拒,但寫了一首七言律詩,表明自己心跡。這首詩就是留芳千古的《過零丁洋》。

 

在元軍猛烈攻勢下,南宋流亡政府逃到秀山(今廣東東莞虎門的虎頭山)。11歲的端宗驚悸成疾,在硇州(今廣東湛江市)病逝。張世傑、陸秀夫立8歲的衞王繼位,又把行朝遷到新會縣南面大海中的厓山。衞王祥興二年(1279年)二月初六日,宋、元雙方展開海戰,最後張世傑統領的宋軍戰敗,陸秀夫背負小皇帝蹈海殉難。厓山戰役後,文天祥被押到廣州。元朝政府為了使他投降,決定把他押送大都。文天祥的妻子歐陽夫人和兩個女兒柳娘、環娘被元軍俘虜後送到大都,元朝想利用骨肉親情軟化文天祥。文天祥一共育有二子六女,當時在世的只剩此二女,年齡都是14歲。文天祥接到女兒的信,雖然痛斷肝腸,但仍然堅定地說:「人誰無妻兒骨肉之情,但今日事已如此,於義當死,乃是命也。奈何!奈何!」又寫詩道:「癡兒莫問今生計,還種來生未了因。」表示國既破,家亦不能全,因為骨肉團聚就意味着變節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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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今北京文丞相祠正是當年囚禁文天祥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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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世祖至元十九年(1282年)十二月初九,是文天祥就義的日子。這一天,兵馬司監獄內外,佈滿了全副武裝的衞兵,戒備森嚴。上萬市民聽到文天祥就義的消息,就聚集在街道兩旁。從監獄到刑場,文天祥走得神態自若,舉止安祥。行刑前,文天祥問明了方向,隨即向着南方拜了幾拜。監斬官問:「丞相有甚麼話要說?回奏尚可免死。」文天祥不再說話,從容就義,終年47歲。文天祥從至元十六年(1279年)十月抵達大都到至元十九年( 1282 年)十二月被殺,一共被囚禁了三年兩個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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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天祥紀念館上掛有「正氣浩然」牌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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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0年02月10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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