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《聊齋》笑天下可笑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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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國家博物館文物——《于去惡》之《三分泣別》(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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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聊齋》的《于去惡》篇寫陰司舉行考試,出的一道考題有這樣的話:「世風至今日,姦情醜態,愈不可名,不惟十八獄所不得盡,抑非十八獄所能容。」這實際就是蒲松齡對他生活的時代世風日下的認識,也是他的憤慨之詞。因此,在作品中運用種種藝術手段對不良世風的姦情醜態極盡揶揄、嘲諷的能事。展讀《聊齋》,大至強徒行兇、騙子行騙、投降變節、忘恩負義等形形色色,不一而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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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胡四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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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聊齋》諷諭世情之作數以百計,大致有以下四種類型,彼此補充,相輔相成,各具特色,各有千秋。一、高度寓言化小說:《畫皮》、《勞山道士》是其名篇,還有《種梨》、《黎氏》等,都含有某種哲理和警示作用。二、以奇幻意象誇張、渲染某種癖性:《夏雪》以「神亦喜諂」諷刺官場稱謂不斷升級;《死僧》以死後不忘藏金,譏諷愛財勝過愛命;《酒狂》、《棋鬼》寫酒徒、賭徒死不悔改,《佟客》、《苗生》、《仙人島》也都是此種諷世佳作。三、以寫實筆法表現世情的惡劣與澆薄:《竇氏》抨擊始亂終棄,《姊妹易嫁》針砭嫌貧愛富,《局詐》摹寫多種騙局,《胡四娘》反映世態炎涼。四、紀實之作:如《金和尚》、《狂生》、《跳神》、《單父宰》等都是記錄社會真實情況的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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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畫皮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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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畫皮》:王生清早走路,遇一獨行美女,便與她攀談。聽說是逃出來的有夫之婦,就帶回書齋,藏匿共寢。妻子勸他將這女子打發走,王生不聽。後遇一道士,說王生面有邪氣,王生不信,回齋見門關閉,越牆而入,隔窗見一猙獰厲鬼正用彩筆畫人皮,畫完披上,即變為美女。王生急尋道士求救,道士給他個拂塵,掛於寢門。女子初見此物不敢接近,後將拂塵毀壞,入室掏取生心而去,王妻使弟奔告道士。道士趕來,將厲鬼消滅,捲走畫皮。王妻又求道士救丈夫的命,道士薦一瘋人,瘋人的痰唾經王妻吞食後吐出,化而為心,王生得此心才得復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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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勞山道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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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勞山道士》:王生是世家大族子弟,年少慕道,聽說勞山多有長生仙人,就去訪求。見一道士,言語玄妙,請拜為師。道士說:「恐怕你嬌氣、懶惰,受不了勞作之苦。」王生表示能吃苦,就被留在那裏。他以後整天隨道士門人上山砍柴。過了一月,苦不堪言,很想回家。而在一天晚上,見師父與兩客人飲酒,能用紙剪的月照明,將筷子變作嫦娥跳舞,還能移席到月中去,十分奇妙。王生羨慕,便打消了回家念頭。又過一月,苦不能忍,堅請回家,只求道士教些小法術。道士便教他穿牆的咒訣,當時試驗很靈,王生很高興,回家給妻子表演,觸壁跌倒,頭上撞起鵝蛋大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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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19年12月12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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