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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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佛交融的石刻,是源於古波斯的有翼神像與基督教天使結合的佛像。(泉州海交館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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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州是中世紀著名的世界大港,它在東西方文明交流中扮演很重要角色。以宗教傳播為其主要特徵的文明交流,在這裡表現得尤為突出。泉州是伊斯蘭教傳入遠東最早的地方之一,又是宋元時期中國東南地區摩尼教的活動中心,以及基督教的聶斯托利派(景教)和天主教在中國的主要據點,也是極富經濟實力的印度人建立極其壯麗的印度教寺院的地方。各種外來宗教和中國本土的儒、佛、道、民間信仰互相輝映,共同構建了一個不同信仰、不同民族相遇、文化交流和共處的城市,體現了中國人自古以來寬容和平的精神風範。

 

泉州的基督教發展

基督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。宋元時期傳入泉州的基督教有兩個派別:一是聶斯托利派,該教派於唐貞觀九年(公元635年)傳入中國,被稱為「景教」,約於南宋時傳入泉州。另一是天主教托缽修會之一的方濟各會派,於元初由意大利人經海路直接傳入泉州。這兩派在元代時被統稱為「也里可溫教」或「十字教」。

 

從各種歷史資料及墓碑石刻等遺物中顯示,元代的這兩個基督教教派在泉州都很活躍。他們不僅建有數座壯麗的教堂,而且設有倉庫,直接參與經商,積累了巨大財產。泉州甚至成為羅馬天主教在遠東的主教區。在元代,羅馬教皇先後派哲拉德、裴萊格林、安德肋、彼得、哲姆斯和威廉等6名意大利人到泉州任主教,可見教皇對泉州的重視程度。在泉州發現的古基督教石刻有數十方,包括墓碑、墓蓋石和建築物構件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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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大利佩魯賈人安德肋的墓碑(1332年),記載了他於元代任泉州天主教主教的歷史。(成鼕鼕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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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斯蘭教紮根泉州

泉州是伊斯蘭教傳入中國最早的地方之一。根據史料記載,唐武德年間(公元618—626年),有4個阿拉伯穆斯林來中國傳教,其中兩位在泉州傳教,去世後就葬在城外一個山丘上,後人稱此山為「靈山」,其墓為「聖墓」。 宋元時期,在泉州的波斯、阿拉伯的穆斯林僑民多達上萬人,他們在這裡有自己的僑民區叫做「蕃坊」,有自己的學校叫「蕃學」,在郊外還有公墓區,在城內外建有六七座清真寺,其中「艾蘇哈卜清真寺」依然矗立在城市繁華地段。 正是這種歷史原因,使泉州擁有全國最豐富的伊斯蘭文化遺存,在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館裡就陳列着二百多件伊斯蘭教石刻。 這些石刻主要分為兩大類,一類為教寺建築石刻,一類為墓葬建築石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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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存圍牆及柱石殘件的清淨寺禮拜大殿「奉天壇」,牆壁及壁龕上均以阿拉伯文浮雕上《古蘭經》經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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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出土宋船上發現的船員名牌,寫有穆斯林名字「阿里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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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摩尼教遺跡

摩尼教是波斯人摩尼在公元三世紀創立,約在公元六至七世紀,先後傳入中國新疆及唐朝京城長安,被稱為「明教」,並開始在漢族地區傳播。公元845年,唐武宗掀起的滅佛活動中,摩尼教也遭受重創,轉而成為秘密宗教和農民起義的組織工具。唐末,泉州已有摩尼教傳教師的活動蹤跡。宋時,摩尼教在江南不斷發展,泉州成為重要據點,在城外的華表山麓建有寺院(後稱「草庵」),教徒眾多。元時,明教(即摩尼教)取得合法地位,活動更活躍,泉州成為江南地區的活動中心。在寺院裡刻有創始人摩尼的石佛造像,其雕刻特徵是「佛身道貌」。 在寺院右邊的摩崖上,還刻着摩尼教的咒語「勸念清淨光明大力智慧無上至真摩尼光佛」。這種早已漢化,並帶有佛教與道教色彩的宗教,成為宋元泉州多元文化中的又一奇觀。明初,朱元璋下令拆毀所有摩尼教寺,趕走所有教徒,摩尼教從此一蹶不振,甚至絕跡。而草安摩尼教寺因地處山林躲過厄運。數百年過去了,後人已淡忘其宗教本性,把它當作佛教來崇拜,形成宗教文化演變過程中的一個有趣的現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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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當成佛教崇拜,亦是中國僅存的的摩尼光佛佛像。(平子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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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達的泉州佛教文化

佛教產生於印度,分別沿陸路和海路傳入中國。兩晉時傳入泉州,唐時,佛教在泉州盛行,建造了許多寺院,開始有「泉南佛國」的美譽。宋代以後,印度的佛教衰落,但在中國卻日益興盛。泉州海外交通的發展帶動了社會經濟的繁榮,佛教寺院劇增,僅開元寺歷五代至宋,旁設支院120所。元代泉州寺院在全國寺院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。當時全國主要寺院一百大寺輪流閱讀大藏經,泉州的就佔近五分之一。元末,泉州發生十年外族叛亂,加之明初倭寇對沿海地區的掠奪破壞,寺院田糧大部分被徵作軍費,佛教走向衰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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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存承天寺內,刻有《佛陀羅尼經》的古老應庚佛塔。(小兵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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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州的道教文化

早在秦漢之際,泉州就有隱者和方士巫術的活動。最早的道教宮觀白雲廟(元妙觀前身)建於西晉太康年間。唐至五代,泉州的道教得到迅速發展,元朝統治者對道教實行支持政策,泉州道教比較興盛。至明朝前期,道教仍相當流行。位於泉州清源山風景名勝區主景區內的老君造像,是中國現存最大的道教石雕,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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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州清源山老君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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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19年08月0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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