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目

李白、苏轼都是酒徒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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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塑像(视觉中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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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白一斗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。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。”李白的好友杜甫在《酒中八仙歌》这样描绘他的风采。在当时的才智之士看来,李白并不是一般的“神仙”,他是触犯某个“天条”,被玉帝降谪到凡尘的“仙人”。天宝初年,李白被唐玄宗诏进长安,秘书监的长官、诗人贺知章一见到李白,就称他为“谪仙人”,马上摘下自己佩带的金龟换酒共饮。

 

酒不仅造就了李白神仙般的人格,而且催生了美轮美奂的诗篇。酒是李白个性解放的催化剂,个性解放又是李白诗歌气势豪迈、意象恢宏的根本原因。李白的诗歌中还展示了他饮酒后的“神仙”姿态,如“两人对酌山花开,一杯一杯复一杯。我醉欲眠卿且去。明朝有意抱琴来。”(《山中与幽人对酌》)酒开启了人的自然本性,泯灭人与人之间的界限。当他独自饮酒时:“对酒不觉暝,落花盈我衣。醉起步溪月,鸟还人亦稀。”(《自遣》)这种情景两忘,自成天趣的境界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。

 

醉了的李白有时要与明月为伴,与自己的影子共舞;有时“一醉累月轻王侯”(《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》);有时宣称要“百年三万六千日,一日须倾三百杯。遥看汉水鸭头绿,恰似葡萄初酦醅。此江若变作春酒,垒曲便筑糟丘台。”(《襄阳歌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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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太白醉酒图》轴(清人苏六朋绘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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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的诗词歌赋为大家所熟悉。《水调歌头》中的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,《后赤壁赋》中的“有客无酒,有酒无肴;月白风清,如此良夜何?”这些名句把苏轼塑造成为一个酒徒。实际上苏轼的酒量很小,他在《和陶〈饮酒〉二十首序》中说:“吾饮酒至少,常以把盏为乐,往往颓然坐睡,人见其醉,而吾中了然,盖莫能名其为醉为醒也。”这种饮酒是与唐代诗人们的豪饮、用大量的酒精以图麻醉是不同的。

 

苏轼向往的是品味酒中之趣,得到的是微醺的风味,正如他在《真一酒》中所形容的:“晓日著颜红有晕,春风入髓散无声”,面皮微红、通身皆暖,渐入骨髓。但这还是浅层次的。苏轼有诗云:“我虽不解饮,把盏欢意足”(《与临安令宗人同年剧饮》),他借助历史上有关饮酒文化积淀激发的联想,从而获得饮酒趣味。有了这种联想与追求,看他人喝酒也能得到饮酒之趣。他在《书东皋子传后》中说:“然喜人饮酒,见客举杯徐飲,則予胸中为之浩浩焉,落落焉,酣适之味乃过于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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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(李俊琪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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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载日期:
2019年07月2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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