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苗族漢子沈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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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代文化名人蠟像沈從文(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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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從文的先人據說是宋代充軍到湘西的囚犯。祖父靠武功做了貴州一省的軍事長官,到父親手裡就敗落了。父親是苗族婦人所生,但這個祖母不久被遠嫁出去,沈從文小時候,逢年過節還在這個被指逝世的長輩假墳前焚香磕過頭。沈從文的母親是土家族人,她在1934年去世前,將苗族祖母的悲劇故事告訴了沈從文。這種天然多民族的血緣背景給沈從文帶來特殊的氣質、多彩的想像和少數民族在長期壓抑中積澱而成的沉憂隱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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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從文舊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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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從文的家族中,父系有軍人傳統,母系是詩書人家。祖父沈宏富為湘軍將領,做過一任貴州提督,《清史稿》有記載。他因傷病去世,無子女,過繼其弟沈宏芳與苗族劉姓女子所生的沈宗嗣為子。沈宗嗣一心做將軍夢,但到八國聯軍起兵大沽口失守時,他仍是個裨將。沈宗嗣娶土家族女子黃素英為妻。黃父黃河清是貢生,本地守文廟的書院山長。黃素英識文斷字,會開醫方,會照相,她的哥哥是著名畫家黃永玉的祖父。沈、黃生有九個子女,其中四個幼年殤去,長大成人的有三子二女,沈從文為第二子,人稱沈二哥。他說:「我的氣度得於父親影響的較少,得於媽媽的也就較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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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從文的父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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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8年沈從文(左一)與母親(中)、大哥(右一)、六弟(左二)、九妹(右二)在上海合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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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凰縣即「邊城」,位於湖南省西北部,原名鎮筸,一個屯兵的地方。自古以來,苗、瑤、峒、土家等各民族聚居於此,與漢族移民逐漸融和。鳳凰全城被石頭城牆環繞,沱江擦肩而過,城東河面上有一座三拱橋,河邊一排吊腳樓,和對面萬壽宮相望,逢節,這裡賽龍舟、放荷花燈,熱熱鬧鬧。城裡是青石紅石鋪就的街道,夾種着桃杏樹和橘柚果木。過年時,滿城開放梅花,家家打粑粑,人人走街串巷看儺堂戲。沈從文家在往南門去的巷子裡,三進的木結構房屋,現在闢為「沈從文舊居」供人參觀。這是他自然生命和文學生命的雙重出發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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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凰縣城東門的大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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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19年11月1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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