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大勢已去的武則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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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洛陽舉行「武皇巡城」活動(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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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位繼承成了女皇帝最棘手的問題。若以兒子為皇位繼承人,「千秋萬歲」之後,「大周」政權便不能維持下去;若讓侄兒繼位,保住了「大周」國號,自己的兒孫將沉淪。在武則天將皇位傳子還是傳侄舉棋不定時,大臣紛紛上書,要求以李氏為皇太子,反對傳位武氏。特別是宰相李昭德,力勸武則天「陛下身有天下,當傳之子孫,為萬代業,豈得以侄為嗣乎!」。聖歷元年(公元698年)春,當武承嗣、武三思又營求皇太子位,並派人請求武則天,說「自古天子未有以異姓為嗣者」,遭宰相狄仁傑極力反對。《通鑑》記載:「武后謂仁傑:『朕夢大鸚鵡兩翼皆折,何也?』狄仁傑回答:『武者,陛下姓也,兩翼,二子也。陛下起二子,則兩翼振矣。』並由此勸武則天召回廬陵王。」《舊唐書》記:「九月皇嗣李旦更是『數稱疾不朝』,以絕食的辦法堅決請求『遜位於廬陵王』,則天批准,立廬陵王為太子。」

 

古稀之年的武則天多由二男寵張易之、張昌宗侍側。張昌宗是太宗朝宰相張行成的族孫,時年二十來歲,英俊瀟灑,且精通音律,擅長歌詞,吹拉彈唱,無所不曉。傳說其肌體更是「通體雪豔,光美無瑕」,深得武則天歡喜。張易之比張昌宗大一兩歲,也是美男子。二兄弟「皆傅粉施朱,衣錦繡服,俱承辟陽之寵。」可謂「一登龍門,聲價十倍」,貴震天下。二兄弟依仗女皇之寵,飛揚跋扈,威懾朝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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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則天與張易之、張昌宗二人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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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安四年(公元704年)秋冬,武則天病臥長生殿,史載:「宰相不得見者累月,惟張易之、昌宗侍側。」因此,「屢有人為飛書及榜其書通衢,云『易之兄弟謀反』。」故神龍元年正月二十二日,武則天一手提拔的重臣張柬之等,在得到太子支持之後,以二張謀反為藉口發動政變。先殺武則天寵臣二張,繼而包圍了武則天養病的住所,迫武則天傳位。二十三日上午,武則天在無奈中同意太子李顯監國,於是,張柬之以武皇口氣,頒《命皇太子監國制》。張柬之的政變目的在廢黷武則天。二十四日,武則天終於傳位於皇太子,二十五日,太子李顯復位於通天宮。這宣告了武則天政治生涯的終結,也是「大周」政權的覆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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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則天被迫退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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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柬之政變之後,武則天還活了300天,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痛苦的時期。年老多病,又遇宮廷政變,史載其「形容贏悴」。神龍元年正月二十七日,中宗曾率百官到上陽宮,尊武則天為「則天大聖皇帝」。十一月二十六日,壽終上陽宮仙居殿,終年82歲。臨終留下一份「遺制」,原文沒有流傳下來,但據史家所記,主要內容有:去帝號,稱則天大聖皇后;歸葬乾陵;准王皇后、蕭淑妃、褚遂良等人的子孫復業。神龍二年(公元706年)正月二十一日,唐中宗「護則天靈駕還京」。武則天以「則天大聖皇后」的身份葬入乾陵,最終長眠於唐高宗的「御床」之左。後人於乾陵為她立了一塊「無字碑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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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陵的無字碑(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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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1年10月2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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