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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的《清明上河圖》(局部),(圖片提供:故宮博物院網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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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古董拍賣市場上,宋畫真跡的價錢是以億元來計算的。為甚麼宋畫這麼貴,一是傳世的宋畫數量特別少,物以稀為貴;二是宋畫特別精美,藝術造詣很高。在傳世宋畫中,有一幅大名鼎鼎的畫,你一定聽說過,它就是《清明上河圖》,是國寶級文物,真跡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。

 

《清明上河圖》雖然是國寶級文物,但畫這畫的宋朝畫師張擇端,留在史料中的記載卻非常稀少,以致我們今天仍然不知道他的生平和畫《清明上河圖》的經過,只知道他生活在北宋後期,是山東人,遊學於京城,然後進入翰林圖畫院當畫師,他畫出來的《清明上河圖》,曾被宋徽宗評為「神品」。北宋滅亡後,這幅《清明上河圖》流落於金國,之後又歷經元、明、清三朝,在民間收藏家與宮廷之間輾轉,直到新中國成立後,才被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。不過,除了北京故宮博物院外,現時以《清明上河圖》為題的古畫,收藏在多間博物館內,如台北故宮博物院、遼寧博物館等,另外還有多幅《清明上河圖》收藏在其他機構與私人收藏家手裏。

 

為甚麼《清明上河圖》會有這麼多個版本?難道是張擇端當年畫了許多幅?原來,張擇端的《清明上河圖》問世之後,由於名氣很大,後世的畫家紛紛模仿,畫出了許多幅不同版本的《清明上河圖》,其實這些《清明上河圖》都是仿品,正版只有一幅,就是張擇端所畫,北京故宮博物院所收藏的這一幅。這畫平日都是鎖在庫房裏,一般人是看不到的。2015年曾公開展出,當時參觀的遊客可以說是人山人海,排隊五六個小時,才可以一睹《清明上河圖》的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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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北京故宮展出《清明上河圖》,遊客在排長隊觀看。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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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清明上河圖》的「清明」是指甚麼?其實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,那些研究《清明上河圖》的人們也爭論不休,有的人說,清明是指清明時節,所以《清明上河圖》畫的是春天的景觀;但亦有人說清明指的是政治清明,與節氣無關,《清明上河圖》畫的其實是秋天的景觀。我們不要管《清明上河圖》畫的是甚麼季節,只管隨着張擇端的筆觸,游走於這幅反映宋朝社會繁盛面貌的畫作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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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清明上河圖》呈現宋朝汴河的繁華景象 (圖片提供:故宮博物院網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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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清明上河圖》中,我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條非常熱鬧、繁華的運河,這條運河叫做汴河,它穿過京城,北端與黃河相連,南端與淮河相接,是北宋首都東京(即現今河南省開封市)的生命線,因為北方的物資可以通過黃河與汴河這條運輸線運到東京,南方充沛的物資也可以沿着淮河與汴河的運輸線送達京城。北宋後期,生活在京城的人口超過一百萬,而同時期歐洲的大城市,人口頂多是十萬,可以說,宋朝的東京開封,就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城市。這麼大的城市,這麼多的居民,每天都需要消耗巨量的物資,比如糧食,這些物資主要就是靠汴河運送。所以從《清明上河圖》中可以看到,汴河裏停泊着非常多的船隻,這些船隻都是運送糧食、茶葉等貨物到京城做買賣的商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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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清明上河圖》內汴河兩岸都布滿商舖及民眾,非常熱鬧。(圖片提供:故宮博物院網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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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汴河,商家外出做生意、販賣貨品也方便多了。大家試想想,古代沒有飛機,沒有火車,也沒有汽車,只有人力車、馬車,假如我們要將一大批很重的貨物從杭州運到開封,用馬車來運送的話,要走多少天?成本會大到無法承受。如果走水路,用帆船來運貨,就會快捷得多,成本也會降下來。通過汴河販運商貨的商人多了,沿河的工商業、旅店業、飲食業、倉儲業等,也被帶動發展起來,所以《清明上河圖》中汴河兩岸都是飯店、酒館、旅店、商舖,十分繁榮。

 

沿着汴河,進入城內,更是繁華,街上車水馬龍,街邊店舖林立,店門口掛着燈籠,夜間點燃,燈火通明。你知道嗎?這樣的熱鬧街道是宋朝時才形成的,在宋朝之前,比如唐朝時候,官府不准商家臨街開店,店舖只能設在官府指定的區域內,居民區是不可以開店。到了夜晚,居民區的大門要鎖起來,禁止市民出街溜躂,這叫「夜禁」,大家只能呆在家裏,早點睡覺。宋朝的城市不再限制商家開店,街上到處都是店舖,而且,夜禁的制度也鬆懈下來,出現了熱熱鬧鬧的夜市,市民晚上可以外出逛街、購物、飲茶、吃宵夜,跟現代的生活比較接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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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清明上河圖》有如一幅宋朝社會生活的寫真照(圖片提供:故宮博物院網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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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畫的特點是追求寫實,《清明上河圖》便是一幅寫實主義的傑作,正因為它是寫實的,就如宋朝人拍出來的照片般,因此,隨着畫家的筆端,我們可以真切地領略到宋朝東京城的如夢繁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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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st updated:
2022-10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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