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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代傳奇對中國文學的貢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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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北邯鄲市,黃粱夢呂仙祠,盧生殿內盧生雕像與壁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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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河北邯鄲市北十公里處有黃粱夢鎮,鎮內有呂仙祠,祠中有盧生殿,內塑盧生入睡神像。這一奇特景觀,每年吸引眾多遊人,而從鎮名到神像,無一不是從《枕中記》衍生出來的。一篇千餘字的幻誕傳奇小說竟有如此大的影響,實屬罕見的文學奇蹟。從明人寫的詩看,明代還建有「柳毅祠」,可謂無獨而有偶。唐傳奇對生活的影響遠不止於此。黃梁夢、南柯夢、張生跳牆、紅娘做媒都成了日常說話常用的典故,早已進了千家萬戶,文章作品中用的就更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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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小說《東遊記》插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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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文學作品的唐傳奇,主要影響還是在文學方面。它為後世多種體裁、形式的作品提供了優質題材,更為小說的發展開出新的藝術天地。從唐傳奇中取材最多的還是戲曲。終元、明、清三代,唐傳奇的重要作品,幾乎每種都被改編為雜劇或戲曲之傳奇 ,而且常常不只改編為一種,而是兩種或多種。如《鶯鶯傳》被改編為《西廂記》後,又有《續西廂》、《南西廂》、《翻西廂》、《後西廂》《錦西廂》和《西廂印》等相關劇作衍化而出。加上近現代各類劇種的改編與衍化,唐傳奇題材的戲曲更多不勝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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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雜劇《唐明皇秋夜梧桐語》插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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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說唐傳奇對白話小說的影響主要在題材和內容方面,那麼,它對後世文言小說的影響,則為其發展提供了豐富的藝術經驗和可供效法的藝術範式。傳奇不僅是成熟的小說,也達到了文言小說的巔峰狀態。在唐代之後,不僅筆記小說不再是文言小說的主體,傳奇小說也日趨衰微。雖然明代又開始復興,但成就和造詣則遠在唐人之下,直到蒲松齡推出《聊齋誌異》,才出現文言小說的另一個高峰。而《聊齋》也是在自覺與不自覺間取法於唐人傳奇,它的某些突破和高超的小說藝術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結果。從唐末到清初的七百年間,唐傳奇是傳奇小說的唯一範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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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《南西廂記》插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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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傳奇既然是小說最早的成熟之作,又有一批佳作達到巔峰狀態,它的多種主題和表現形態,必然具有為後世小說開創母題模式的作用,事實上也正是如此。唐傳奇中反覆出現的愛情主題、俠義主題、警世主題等等都成了唐以後小說的主要題材。其表現形態(如才子佳人、人仙之戀、俠客救難、以幻寓意之類)也常在後世小說中重複出現,成為後代小說學習的模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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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戲曲大家湯顯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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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st updated:
2018-12-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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