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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王勾踐如何稱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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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踐像(圖片提供:尹楠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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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王勾踐從吳國回越後,十年期間勵精圖治,國力大增,期望能滅吳復國。吳國對於越國的舉動並非毫不知情,有些大臣也經常向吳王夫差進諫,但夫差這時已被越國送來的美女所迷惑,根本聽不進耳,他認為越國已一蹶不振,絕不是吳國的對手。

 

某年,越國大臣文種訛稱越國農業失收,向吳國借糧,吳王答應,文種將借來的糧食分發給百姓享用。翌年,文種揀選上好的穀子還給吳國,吳王大喜,決定將這些穀子分發給百姓種植。不過,這些穀種在吳國並沒有發芽成長,因為文種事先把這些種子煮熟後再曬乾,它們根本不能發芽,吳國因此農作失收,出現大饑荒。范蠡並沒有建議越王趁機攻打吳國,反而為吳國提供糧食,這樣一來吳國的糧食生產能力主要依靠越國,而且越國的善舉更讓吳王相信勾踐的臣服之心。

 

黃池之會藏殺機

公元前482年,吳王夫差決定出兵北上,召集北方各國諸侯會盟。這時伍子胥已被殺,吳國的賢臣乏善陳足,沒有大臣敢向夫差勸諫。當吳軍主力北上,國內軍力空虛的消息傳出後,越國趁此機會出兵伐吳,勾踐斷絕吳軍北歸之路,集中兵力攻打吳國國都姑蘇城。吳國守軍不敵,越國全面佔領姑蘇城,並放火焚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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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姑蘇繁華圖卷》局部:第七段「姑蘇城西南一角」,出自清徐揚繪(圖片提供:徐揚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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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差正在黃池會盟,傳來越軍攻陷姑蘇城的消息,他為怕各諸侯國得悉,會影響他的盟主地位,為了保守這秘密,他將幾名知道這消息的將軍斬殺。他自己則扮作若無其事,擺開陣勢,向當時與他爭霸的晉國挑戰。晉國不知底蘊,見吳軍氣勢甚盛,不敢應戰,只得同意吳王為盟主,但同時又提出只能稱公,不能稱王的先決條件。夫差知道大軍不可久留黃池,只好接受這一條件。黃池會盟,吳王夫差總算嘗到當霸主的滋味。

 

《史記‧越王勾踐世家》載:「吳王北會諸侯於黃池,吳國精兵從王,惟獨老弱與太子留守。勾踐復問范蠡,蠡曰『可矣』。乃發習流二千人,教士四萬人,君子六千人,諸御千人,伐吳。吳師敗,遂殺吳太子。吳告急於王,王方會諸侯於黃池,懼天下聞之,乃祕之。吳王已盟黃池,乃使人厚禮以請成越。越自度亦未能滅吳,乃與吳平。」

 

黃池會盟結束後,夫差立即班師回國,士兵日夜兼程,疲累不堪。當吳越兩軍交鋒時,吳軍可謂不堪一擊,全軍盡墨。夫差心知大事不妙,為了保守國土,派讒臣伯嚭向越王求和。伯嚭帶備厚禮見越王勾踐,勾踐審視國內的能力,認為雖然吳王戰敗,但越國這時仍未有足夠能力滅吳,因而答應吳國請和的要求。

 

雖然勾踐答應夫差求和的請求,但他從未放棄滅吳的想法,只是等待合適時機而矣。至於吳王夫差,在黃池會盟及臣服於越國後,意志消沉,終日借酒消愁,對國事不聞不問,國家實力大不如前。相反,越國國勢日盛,勾踐與大臣們都覺得是時候殲滅吳國,向吳國發動全面攻擊。吳越兩軍最後隔江對峙,越軍分為左右兩翼,乘夜突襲,吳軍沒有防備,倉卒應戰。越軍的主力直搗姑蘇城,夫差下令死守城池。越軍隨後採用持久戰術,將姑蘇城重重包圍,雙方對峙約兩年。這時姑蘇城內已彈盡糧絕,再不能死守下去了,越軍最後成功攻陷,並將夫差圍困在姑蘇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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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蘇台

姑蘇台位於吳縣西南35千米。史傳吳王闔閭時,曾在蘇州西面的姑蘇山上建姑蘇台(又稱姑胥台),夫差時進一步擴建。越滅吳時被焚毀。據《吳地記》載:闔閭用了九年時間始成,台高三百丈(約一千米),可望見300千米外,有九曲路登臨。《洞冥記》載:吳王夫差築姑蘇台三年乃成。台中立春宵宮為長夜之飲,造千石酒鐘,又作天池,池中造青龍舟,舟中盛致妓樂,日與西施為嬉。對姑蘇台的遺址有兩種說法:一說在今七子山(古稱橫山)與堯峰山相連的姑蘇山上。另一說在今胥口南太湖邊上的胥山(今名清明山)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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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蘇蘇州姑蘇台(圖片提供:孫同超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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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差知道大勢已去,只好派一位使者向勾踐求情。使者向勾踐表示:「過去吳王得罪了您,今天得到報復是罪有應得,請您開恩,吳王願意永遠成為大王的臣虜。」勾踐向吳國使者說:「過去上天將越國賜給你們,你們不要,如今老天有眼,又把吳國送給越國,我們可不敢違背天命。」說罷便趕退吳國使者,並下令進軍滅吳。

 

夫差見使者失望而回,知道求生無望,他慨然說道:「天既降禍於吳國,不在前後,當孤之身,寔失宗廟社稷。凡吳土地人民,越既有之矣,孤何以視於天下!」(意思是指上天既然在我當君王時降禍於吳國,令吳國人民土地被越王侵佔,我又怎能面對天下臣民呢!)公元前473年,夫差在姑蘇台自殺而死,在他臨死前,囑咐侍從在他死後,用衣服包住他屍體的頭,表示他死後也沒有顏面見到曾勸諫他滅勾踐的賢臣伍子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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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王夫差劍。1976年安徽省壽縣出土,中國國家博物館藏品(圖片提供:海峰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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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國滅了吳國之後,勢力大增。勾踐遂以霸主身份在舒州與齊、晉、宋、魯、鄭、衞、陳、蔡等國會盟。這時周天子也派人送祭肉給越王享用,以認同他的霸主地位。楚國亦與之朝會。勾踐為了顯示霸主權威,還下令將過去吳國搶佔的土地歸還給各國。勾踐最終成為春秋時代最後一位霸主。司馬遷在《史記‧越王句踐世家》中:「勾踐已平吳,乃以兵北渡淮,與齊、晉諸侯會於徐州,致貢於周。周元王使人賜勾踐胙,命為伯。勾踐已去,渡淮南,以淮上地與楚,歸吳所侵宋地於宋,與魯泗東方百里。當是時,越兵橫行於江、淮東,諸侯畢賀,號稱霸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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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踐三戰滅東吳。《新鐫陳眉公先生批評春秋列國志傳》插畫,明萬曆四十三年(1615年)姑蘇龔紹山刊本(圖片提供:緣紫舞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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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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