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目

為民服務——東坡為官之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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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南儋州東坡書院蘇東坡塑像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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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坡先後在鳳翔、杭州、密州、徐州、潮州、登州、潁州、揚州、定州、惠州、海南等地任職,歷時長達十三年半,其中任職最長的是鳳翔,為期整整三年,最短的是登州,上任五天便再調職。東坡在鳳翔體會為官之道,因他剛上任便遇到事無大小都親力親為的上司宋選,這對東坡日後做人處事的態度影響深遠,事事竭盡所能為民服務。

 

嘉祐六年(1061年)冬天,26歲的東坡來到鳳翔府任簽判,簽判是個管理文書的職務,這是他仕途的開始。東坡在五年前曾下榻鳳翔的驛館,當時驛館破落不堪。他到鳳翔上任幾天後重臨該驛館會客,發現驛館已煥然一新,細問之下原來是太守宋選上任二個月便開始修葺,耗時兩個月完成。對於宋選事無大小都認真對待的態度,東坡為此非常敬佩,並領悟出一道理:「嘗食芻豢者難於食粟,嘗衣錦者難於衣布,嘗為其大者不屑為其小,此天下之通患也!」

 

東坡在各地任職期間,都請求朝廷豁免或暫緩百姓的稅務,以紓解民困,為此開罪上司也在所不惜。他曾上書寫有:「民為積欠所苦,如負千鈞而行。」東坡自己也身體力行,盡量減少其管治地方的百姓負擔,例如在元祐七年(1092年)春,東坡來到揚州任知州,發現州吏正忙着準備舉辦一年一度的「萬花會」,此會需用幾萬朵芍藥花,官吏又從中斂財,令花農不堪其擾。東坡認為萬花會是揚州大害,便下令停辦。他除了自己上書朝廷,也請求其他官員應要為民請命,體察民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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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花會要用上幾萬朵芍藥花,東坡認為浪費而叫停舉辦。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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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社會以農業為主,東坡深明水利對農業的重要,所以他每到上任地方都會大興水利。元祐六年(1091年)八月,東坡出知穎州,次年二月調離。在這短短的五個月中,東坡動工疏浚穎州西湖、開鑿溝渠,打通焦陂與淮河,使農田得到灌溉之利。東坡仔細調查研究,發現當時快將落實動工的丈八溝工程華而不實,有害無益,便建議朝廷撤消這個計劃。

 

東坡很積極改良農具及種子,他曾在黃州看見農民在插秧時使用秧馬,這是一種狀似小木船的農具。這農具腹部用榆木、棗木製作,以求其順滑,背部用楸木和桐木,以求其輕便。農民騎着秧馬在水田裏滑行,既省力又快捷。紹聖元年(1094年),東坡南謫惠州途經廬陵(今江西吉安),有個叫曾安止的人向東坡出示他所著的《禾譜》,東坡讀後大為讚賞。他為了推廣秧馬,就在《禾譜》後寫了一首《秧馬歌》。次年東坡抵達惠州,見到博羅縣令便將製作秧馬的方法傳授給他。經縣令推廣及當地農民改良,秧馬在嶺南地區得到廣泛運用。此後東坡還將此法傳給梁琯,讓他帶回江南推廣。直到清代,江南一帶的稻農仍使用這種農具。元符年間,東坡貶至儋州,當地百姓不重視耕種,東坡寫了六首《勸農》詩規勸百姓多種樹,勤耕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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秧馬,江蘇吳江全國農業展覽館藏品。(圖片提供:李軍朝/FOTO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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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與百姓福祉有關的事,東坡都會全力以赴。他在任職徐州知州時,曾主持修建石橋,並多次寫信給主管工程的僧人明座主,請他務必把橋造得堅固耐久。紹聖年間,流貶惠州的東坡積極參與建橋,他不顧自己的罪人身份,主動與知州詹范等人籌劃在兩江合流處建橋。東坡不但自己努力捐款,連一條珍藏多年的犀帶也一併捐出,他還寫信給子由的妻子史氏勸捐。經眾人努力,惠州東江上原本一條簡陋兼危險的竹浮橋,被改建成鐵鎖石碇的船橋。城西豐湖上則用堅硬如鐵的石鹽木建成一條新橋。兩橋落成後居民欣喜若狂,東坡作詩描寫其盛況:「父老喜雲集,篳壼無空攜。三日飲不散,殺盡西村雞。」

 

元祐四年(1089年)七月,東坡出知杭州。該年浙西多災,他所管轄的浙西七州有水患,今農業受影響,糧食失收,米價暴漲,七月米價每斗六十錢,十一月已上漲至每斗九十錢。東坡上奏朝廷申報災情,請求援交七州上貢朝廷的米。為了救災,東坡接連上奏七道奏本,籌劃救災的各項事情。

 

註:摘自鳯凰出版社《漫話東坡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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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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