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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詩好畫——東坡的文學全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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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軾行書新歲展慶、人來得書帖合卷。(圖片提供:台北故宮博物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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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東坡在政治及文學方面都有傑出建樹,特別是其文學成就,他的古文被列為唐宋八大家之一;詩歌方面與黃庭堅齊名,在整個宋代則與陸游齊名,堪稱宋代最傑出的詩人。在詞方面,東坡與辛棄疾並稱「蘇辛」,是宋詞最高成就的代表。在書法方面,東坡與黃庭堅、米芾、蔡襄並稱「宋四家」。在繪畫方面,東坡的竹墨及枯林怪石在畫壇享負盛名,他還是文人畫的開創者。

 

在東坡一生最失意的歲月——元豐二年(1079年)八月,他被關進御史台的監獄,經過三個多月的鐵窗生涯,經歷不少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,他竟然在獄中寫詩,寫作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,只要他仍有呼吸,他就無法停筆。當他出獄,離開御史台的一刻,他第一件所做的事也是寫詩:「試拈詩筆已如神」。東坡在年過六旬時被貶海南,生活過得辛苦,不過他也沒有放棄寫作。

 

元符二年(1099年),東坡寫信給友人提到:「幼子過,文益奇。在海外孤寂無聊,過時出一篇見娛,則為數日喜,寢食有味。」東坡向友人訴說幼子蘇過的文章寫得很好,令他歡喜數天,生活得更有趣味,可見寫作對東坡是何等重要,不論是自己或是別人的文章,都可令他欣喜不已。東坡的創作沒有固定題材,有時會胡亂寫些斷句,有次他到訪朋友家,因朋友不在,他看到桌上有些皺的包燈心紙,便隨手拿來弄平,在紙上寫滿字:「張睢陽生猶駡賊,嚼齒空齦,顏平原死不忘君,握拳透爪。」

 

寫書法和品評書法對東坡來說也是嗜好之一。他在翰林院供職時,閒時常常揮毫潑墨,作品任由同僚拿取。當時任職右司諫的呂希哲曾說:「蘇公名重一時,在邇英直舍,凡寫一字,畫一竹石,必為同列爭求去。雖吳公家詩方嚴,猶爭取之。」他愛寫字也愛品評書法家的作品,王羲之、王獻之、蔡邕、歐陽洵、顏真卿、柳公權、歐陽修、王安石、黃庭堅等著名書法家的字,東坡都曾品評。他的書法理念是「凡世之所貴,必貴其難。真書難於飄揚,草晝難於嚴重,大字難於結密而無間,小字難於寬綽而有餘。」他認為書法藝術應該突破字體常規風格的束縛,應在一種字體通常所具備的風格中滲入不同的甚至相反的風格,這種風格就是一個「通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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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東坡《雨竹軸》(圖片提供:台北故宮博物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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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坡對畫的喜愛也不遜於詩詞,他經常到各處觀畫。熙寧六年(1073年),東坡在杭州向當地僧人借觀燕文貴(宋代畫家)的山水卷,直到一年後即將離任時才歸還。熙寧七年(1074年),東坡在潤州甘露寺裏看到隋代陸探微畫的獅子天神屏風,大為讚賞。他調往密州後,立即派畫工到甘露寺臨摹,並把臨摹本放在他的公堂內以便欣賞。東坡非常珍視觀畫的機會,只要有機會看到名畫,他會反覆觀賞。

註:摘自鳯凰出版社《漫話東坡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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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軾的《木石圖》曾在拍賣會上以4.1億港元成交(圖片提供:視覺中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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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載日期:
2024年01月0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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